他听得到？
“不是”
方镜冉急着否认，面颊发烫。
她的腰被男人的大手搂紧，沈铎挑起她的下巴，冷锐的目光里带着玩味。
沈铎是唯一一个不会令她恐慌症发作的男人，但这不意味着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和他发生点什么。
男人的视线下移，拇指的指腹在她的唇瓣上摩挲，语带嫌弃，“方主播，你的口红涂歪了。”
方镜冉惊呼了一声，转头看了一眼镜子。
她竟然忘记自己口红画歪了，就用这幅鬼样子在沈铎眼前晃悠了这么久。
沈铎看到女人懊恼到羞红的脸颊，无声地笑了笑。
他松开了手，丢下一句话，“我今晚会回家睡。”
————
沈铎的这场访谈和重点区开发相关。
开发的区域内有一块老城区，那里有一个福利院，还居住着很多老人。原本沈家决定让那里的老人集体搬走，但归国的沈铎选择了成本更高的方案。
他要改造老城区，保留住福利院和老人的住所。
方镜冉站在角落静静看着他。
或许是因为双耳失聪，沈铎回答问题的语速比正常人要慢一些，但这无碍于他清晰的表达。
导播林锐小声地和方镜冉搭话，“小冉，刚才休息室发生什么事情了？是不是沈少为难你们了？”
方镜冉觉得奇怪，“当然没有。为什么这么问？”
导播摸着下巴，“我听说沈少是十四岁后忽然听不到的。那之后他就变成了反社会人格，差点害死了继母，这才被沈家赶到国外去的。”
“林哥，这些小道消息你也信。”方镜冉眉头微蹙，“他要真是这种人，还在意老人和孩子做什么？直接把老城区全拆了不是更好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方镜冉厌恶从别人口中听到任何沈铎的谣言。
她更愿意相信那个和她相处的沈铎，才是真实的。
访谈结束得非常顺利。
但在方镜冉快下班的时候，副台长忽然要求所有今天见过沈铎的人，都去会议室开会。